【毕淳】一路向东（上）
毕淳
现实向，ooc有，拒绝谈人生
淡而无趣，头脑发热的产物，我只是有点想家罢了
（毕社长回哈尔滨这个是他自己说过但是我也没查到别的什么资料就这么设定吧）
大概两回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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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大发慈悲给的几天假期，每天赶各种行程厌倦了空中飞人生活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家。毕雯珺和黄新淳搭伴回了哈尔滨，结果没想到父母也忙，同学朋友又大多在抚顺老家，才一天就无聊了起来。
“在干嘛？”毕雯珺给黄新淳发完微信就忍不住笑自己，好不容易放假，联系的居然还是队友。
那边回了条语音过来：“在打游戏啊，开黑吗？”
所以这跟没放假到底有什么区别。毕雯珺在心里吐槽一句，干脆发了视频通话。
虽然已经进入五月，刚结束供暖的黑龙江室内反而比冬天更冷一点。黄新淳手忙脚乱的接了视频把手机支在电脑旁边，又返身弯腰去捡滑下去的外套，还没来得及去抓鼠标，屏幕就变成了黑白的。毕雯珺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哀嚎声，看着黄新淳把自己头发揉乱一脸悲愤的抱着手机扑到了旁边的床上。
“雯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这局天命圈啊！”
“大好假期你就宅着打游戏？不能干点更有意义的事？”毕雯珺无视了他的抗议。
“比如说？”
“比如陪我逛个街？”
黄新淳翻了个身，裹了半床被子在身上：“你是队长附体了吗忽然喜欢逛街了？”
“我就是想找点儿事做……”
黄新淳一琢磨就明白了，咧嘴笑了下从床上爬了起来：“地址发我，给你半小时收拾一下，我去接你。穿暖和点，多带套衣服。”
一直到车开出了市区上了哈同高速，毕雯珺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要逛街的节奏啊，再一想，让他多带套衣服的时候就明显是要出远门了。
“去哪？”
“带你回我老家，去不去？”
“去呗。”
车窗隔绝了初春带着寒意的风，午后的阳光有一些暖意，毕雯珺打开电台找了个音乐频道。车是黄新淳姐姐的，车上还挂了可爱的挂饰，随着车的行进来回晃动，毕雯珺看着有趣，盯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着了。黄新淳看了眼他脸上还没完全褪去的倦意，调低了电台音量，把车开的更稳了一些。
车停在服务区的时候毕雯珺醒了，他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看着刚刚擦黑的天，有点懵的问：“我睡了很久？”
黄新淳拉下手刹，看了看外面人不算多，拿了帽子扣在头上，边开车门边回答：“就两三个小时吧，我去买点喝的，后面你来开？”
毕雯珺下车的时候发觉真是挺冷的，他没戴帽子和口罩，就低着头快步绕过另一边坐了进去。黄新淳也很快回来了，抱了两瓶热过的饮料，一手拿了两支烤肠，兴高采烈的递到毕雯珺手里：“很久没吃过这个了，还没涨价。到家还得一个多小时，先吃一点，晚上请你吃大餐。”
天黑的很快，路上车也不多，毕雯珺边听着导航边听黄新淳对着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外面介绍的起劲。
“咱俩这是不是有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毕雯珺冷不丁插了这么一句，滔滔不绝的黄新淳瞬间闭了嘴，心里无数种回答轮番转，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待到他脸上热度降下去，再悄悄打量毕雯珺的时候，只看到对方面色如常表情平静，嘴里还跟着电台哼着歌。就是个玩笑吧，黄新淳心想，越佛的人开起玩笑来越恶劣，切开黑是真的，刚才是这样，有意无意的对视的时候是这样，捉着自己的手主动把脑袋放上来的时候是这样，在镜头前越过队友附耳交谈的时候是这样……
“你瞅啥呢。”
黄新淳匆忙收回探寻的眼光，熟练的接了句“瞅你咋地”。
毕雯珺却没继续往下接，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喊一声“饿了”加了脚油门。
小区看上去有年头了，没有电梯，楼梯口的感应灯坏了两个，摸着黑往上爬的时候，黄新淳的手被毕雯珺很自然的牵了起来，黑暗中传来一本正经的声音：“我夜盲看不见，你带我走。”
同公司同吃同住朝夕相伴几百天，就没听说过你什么时候得了这毛病。黄新淳正要吐槽，忽然福灵心至：“雯珺你是怕黑吧？哈哈哈爬个楼梯你也害怕啊！”话刚说完，嘴巴就被另一只手轻轻捂上了。
说好的夜盲呢，怎么捂人嘴就找的这么准。黄新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扭头甩开脸上那只手，自己的手稍用力握紧了毕雯珺，一步两个台阶往楼上走去。
这套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黄新淳进门摸着开关按了两下，灯没亮。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开始从抽屉里翻电卡，毕雯珺把包随地一放，就站在玄关，目光追着他和他手里的光走。不多时，黄新淳拿着一张卡片回来了，手电筒还亮着，就着这光能看到他笑弯了的眼睛。
“我们还得下去，去对面的小卖店充个电卡。你要是累的话就在这等我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一起吧。”毕雯珺又准确的牵起了黄新淳还捏着卡片的手，顺便把卡片换到了自己手里，十指相扣，“把我留这儿我怕黑。”
老板说交完电费还得等半个多小时才能送电，正好两个人肚子饿了，就决定先去吃饭。
“你想吃什么？今天你是客人，你说了算。”
“麻辣拌。”
“这个还真有，但是那家在学校旁边，你确定咱俩不会被认出来？吃饭可没法戴口罩。”
“那去撸串儿吧，也别开车了，咱俩喝点。”
小城市追星的人少，避开学校和商场这种年轻人的地盘，就没太多好顾忌的了。黄新淳熟门熟路的带毕雯珺穿过两条街，找了个以前常吃的小店，还指着松花江的方向跟他说：“现在还太冷，过两个月再来，江边全是大排档，可以吃一整晚。”
“那以后你再带我去吃啊。”毕雯珺随口一说，黄新淳也没往心里听，都知道这次放完假下次回家可能就要到明年了。
烧烤店的小隔间并不隔音，毕雯珺的耳朵里听到的全是各色人等嬉笑怒骂的声音，肥瘦串上的油滴到木炭上激起一层烟，隔着烟能看到对面黄新淳眼睛里被毛葱呛出的泪，和他拿着小刀的细长白皙的手。这种像极了从前生活的烟火气，让他瞬间体会到了满足感，平日里积聚的压力和隐忍的痛楚随着咽下的冰凉的雪花啤酒消弭不见。
“好吃吧？我搬家之前常来吃，有时候跟同学，有时候家里人，那会儿还没成年，都不让我喝酒。来，干了。”黄新淳拿起玻璃杯，豪爽的一饮而尽。
“喝个啤酒整的跟喝了小烧一样。”毕雯珺喝酒不忘损他一句，回到东北之后口音就越发放飞自我了，满嘴大碴子味儿，怕是回去又要被队长教训。
但这种气氛，最适合的就是大碴子味儿的东北话啊。太平和了，就像刚下班的同事随意的约个晚饭，又像放学的情侣散着步顺路找个店吃，是褪去了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舞台闪耀的聚光灯后最简单最真实的生活。这种生活，最适合跟对面的这个人一起过。当然，闪闪发光的那些日子，也要一起过。
长久以来把互相试探又互相躲闪的感情藏在兄弟情队友情里的佛系主唱毕雯珺，忽然有些不想继续隐瞒了。
酒喝到微醺就足够了，虽说是小城市不见得有人关注娱乐版，但社会版更不想上啊。黄新淳结账的时候还打包了两份烤冷面，说晚上饿了可以加餐。毕竟两个人是队里唯一不用控制饮食的，怎么吃都不胖这一点羡煞旁人。
回到家里果然有电了，黄新淳既是主人，又喜欢照顾别人，就开始忙前忙后的收拾，热水器通上电，厨房烧上水再洗两个杯子，嘴上还不忘招呼毕雯珺自己找地方坐。有洁癖的毕雯珺看着落了一层灰的房间，叹口气开始主动帮忙打扫，结果发现客卧连被褥都没有了。
“那就一起睡主卧呗，反正床够大。”虽然两人在公司不住一间宿舍，但外出跑行程的时候几乎都是一个房间的，黄新淳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还乐得少收拾一个房间，“就住这么一两天，你别折腾了，能睡就行了。”
毕雯珺头一次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儿傻。
黄新淳洗澡慢，毕雯珺就抢在他之前去冲了澡，穿着黄新淳翻出来的虽然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的睡衣，有点儿小，露着手腕脚踝看上去特别滑稽，被黄新淳好一顿笑话。晚上冷，他吹干头发干脆就进了被窝，边玩手机边等黄新淳。好不容易听到没了水声，鬼使神差的，他把手机一锁，闭上眼开始装睡。
“雯珺？”他听到黄新淳站在卧室门口小声喊他的名字，然后又转身出去了。不多时，走回来放了个什么在他这边的床头柜上，嘴里嘟囔着“怎么睡这么快啊”就走了。毕雯珺偷偷睁眼一看，是个保温杯，想必里面灌好了温水，是怕他喝了酒半夜会渴。
也许是怕吵到睡着的毕雯珺，黄新淳没有吹头发，只是拿毛巾擦到不滴水了，就湿着上了床。毕雯珺感觉到黄新淳在看他，这种奇妙的第六感曾经让他无数次精确的捕捉到黄新淳的目光，及时送上一个不需要约定的对视。现在，他知道，黄新淳正在背后看着他，用那双他最喜欢的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总是有些懵懂却满是暖意的目光，看着他。
毕雯珺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抓住了被吓一跳的黄新淳。
“你是不是傻？起来，我给你吹头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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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把自己写饿了。想回家，想吃烤冷面，想撸串儿……
